她一手拂袖,一手向白师父的手腕探去,那白师傅却躲开了,他盯着她的眼睛喝道: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”云想衣皱眉。
那位白师傅双手紧握成拳,突然问道:“姑娘可识得云若樱?”
“云若樱?”她茫然摇头:“不认得。”
“不认得?”他疑问道:“那你娘是谁?”
云想衣愤然起身:“这位大叔,不是要看病么?怎么扯到我娘身上去了?她的名姓不便相告,若是不想叫衣衣把脉,那就另请高明!”
轩辕简躬身:“姑娘莫气,我师傅或许是你娘亲的故人,见了你便忍不住打听一番。”
故人?哼,她嗤之以鼻,天山上的人用的都是假名字,但凡下山之人,便要为自己起一个与天山无关的名字,她娘当年下山之时,用的便是简单好记的云娘,因为她娘懒得起名字,她一直到得了仙主之位才叫了云霓裳。
她云想衣想衣本是母亲执意为她起的常名,其实她若留在天山,继承那仙主之位,正名还需刻上石牌与往生的历代仙主放在一起。
“轩辕简……轩辕简?”云想衣想起天山和她娘,突然想起了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不由得失笑,突然转身面对轩辕简:“这位大哥!你可识得非白?”
轩辕简浑身一颤,他那双桃花眼正不敢置信的瞪着她:“非白在哪里?”
床上白师傅突然也是惊喜交加他一跃而起,直直落在云想衣面前:“你识得非白,那么定然是若樱的孩子了!”
贺儒风站在一边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一把拉过云想衣护在身后:“轩辕大哥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轩辕简却似没有听到,他仍旧喃喃问着:“她在哪里?这么多年我都找不到……”
云想衣冷笑:“你找她了?不是忙着和你青梅竹马的师妹准备亲事了?”
“她在哪!”轩辕简突然发难,伸手抓向云想衣,云想衣脚下发力,错身躲开。白师傅在一边皱眉,却又坐回了床边,观战不语。
轩辕简这一抓失手,心中大惊,她用的步法都是非白用过的,她们关系不浅,这个念头一起,更是大急:“快说她在哪?”
贺儒风又将她挡住:“大哥有话好好说!”
云想衣自怀中捻起几根金针,在轩辕简眼前晃了晃:“看看这是什么?”
轩辕简悲喜交加,那是非白的,他起身一跃,又向她抓来,云想衣飞针挥袖而出!他险险躲过,竟已是乱了手脚,抚下狂跳的心,站在那里呆了半晌,突然又向云想衣跪下:“轩辕简这一生除了师傅并未跪过别人!求姑娘告知简,非白在哪里?”
云想衣与贺儒风面面相觑,他想张口劝劝她说了就是,可还没他开口,云想衣已然说道:“在五皇子府。”
轩辕简跪着又向白师傅说道:“简已经等不及相聚之日,这就独自去寻,片刻便会!”说完,疾步而去了。
云想衣在心中偷笑,她回头向那位白师傅叫道:“大叔!你是看病呢还是寻人?”
白师傅靠在床边,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上前:“我中的毒无药可解,麻烦云姑娘看看吧!”
云想衣上前,她稍加防范,两指搭在他的脉上,他内力雄厚,并无异样。
不多时她诧异开口:“这位大叔体内无毒。”
“有毒!”他突然一手擒住云想衣手腕:“十八年前有一个女人给我下的毒!从此无解!”
贺儒风上前来救,云想衣一愣之间,白师傅已是手到面前,她只觉脸上一松,那张薄薄的皮面皮便被他拽了下来!想必他是知道如何在哪里下手,竟被他一下得手!
贺儒风已然呆住,这、云想衣?只见此女嘴不点而含丹,眉不画而横翠,面若芙蓉倾城美貌一览无遗,正恼怒着一把夺过面具。
白师傅却是老泪纵横,看着她呆呆道:“若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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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师傅姓白名家树,他乃是原武林盟主白翳之子,从小在碧水山庄长大,那年秋天,他与一干少侠闯荡江湖,巧遇在迷迭林迷路的云若樱,她迷糊可爱,容貌非凡,他一见倾心,费劲心思守在她的身边,千帆过后,他终于在她心中占下位置,并且带着她回到碧水山庄向父母禀明亲事,结果回去之后,父母震怒,原来父母有一恩人,身故前托孤爱女婚配与他,他唯恐她伤心离去,隐瞒此事与她成亲,过后提及纳妾之事,原说不得以而为之,乃是父母之命,云若樱悲痛欲绝答应纳妾。
他为成大义纳娶新妾,当日云若樱带着丫头非白大闹喜堂而去,从此杳无音讯。后来又过两年,青黎京城传来消息,原来这云小姐乃是云将军之妹,如今已然改嫁,他心中恍然,不敢相见,曾经沧海难为水,当初那些一生一世的誓言还犹在耳边,可他终是负了她,她怪他,恨他,可他心中更为痛恨自己,以及过了门的妾室,可是她又有什么错?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罢了,父母对她再多的补偿,也抵不过夫君的冷漠,她身子弱,最终是没活过去年冬天,她闭上眼睛的那天他哭了很久,眼泪止不住的落在她的脸上,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对不起,这一生,终是负了两个女人,也负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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